第一百八十五章 考验（1/ 2）

还有一个办法也在李凌的考虑范围之内，那便是迅速掀起和那些布森人更大规模的冲突，然后尽快所谓的觉醒者的战斗方式，以便将来在和米娅摊牌的时候，能够提早做好防备。

但无论哪一种，都有一个最大的缺陷——米娅牢牢控制着整个王城，也就是他现在所知的所有人类势力，没有任何动作能够逃过她的“眼睛”，也许她现在正通过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只要他的表现稍微有一点儿异常，立刻就会遭到米娅的怀疑。而代价就是所有支援者的命运以及他们的使命。当然，还有那些遥远的地球人类的期望。

布伦一直站在李凌身边，看着他哭笑不得地闭上了眼睛，又看到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直到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一阵轻微的响声从不远处传来，布伦悄无声息地朝那里瞥了一眼，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微微动了动，随即隐蔽在夜色之中。

布伦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那个贪图她的美色的男子正在远处偷偷地看着自己。这种情况在她记事起便有经发现了无数次，尤其是当她换回女装的时候。幸运的是，布伦是米娅女王的孩子，而且她私下里听人议论过，说只有她是米娅女王的亲生孩子，而其他十一位殿下都不过是女王陛下认养的女儿罢了。所以，尽管有无数双眼睛或明或暗的盯着她，但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表现出任何越距的行为。

但就像埃蒙告诉她的，人的欲望就像一个弹簧，被压迫的越深，它的反弹力就越强。布伦在后来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自从她同样有了那一份属于自己的情感后，对于那些隐藏在黑暗中却有迫不及待的眼神有了更加清晰的感受。有时候甚至让她感到恐惧。从此以后，布伦便像埃蒙大人教导的那样，穿着样式粗鄙的服饰，尽量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打扮，但这依然改变不了多少。出于人类爱美的天性，布伦很难下定决心将自己可以打扮的丑陋不堪。她以为时间便会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自己某一天，会像其他公主殿下那样，遇到自己心仪的男人，或者被米娅陛下指派一个合适的男人，为这个王城人口的扩展做出贡献。米娅甚至渴望这一天尽快到来。因为她想想方设法地找到一位能够和她心意相通的男人，这样她就会把自己的苦恼一股脑儿地告诉对方——自己对于那些垂涎三尺的男人有多么的讨厌，对于自己母亲米娅的恐惧和自己命运的担忧。直到自己得到李凌的消息之前，她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

李凌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不，是李凌的到来让她知道了自己要等的那个人能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是谁。那个人就是李凌。

说不上来为什么，从她见到李凌的第一眼起，就觉得李凌与她见过的所有人不同。在和自己第一次面对面时，李凌虽然表现出了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似乎他早就料到了会有一个人类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似的。还有，尽管当时自己是女扮男装，但自己只是随意地传了一身黑袍，并没有刻意地将自己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如果换做是王城里任何一个男人，也许都会立刻发现她出众的姿色，但李凌的表现在一次让她感到惊讶。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便恢复了正常，那表情好像在说：偷袭我的这家伙原来是个女人！哦，的确是个女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布伦感到有些失落，她已经习惯了所有男人见到自己真实的容貌以后惊讶的合不拢嘴的样子，也习惯了所有人在端在的痴呆以后，恨不得围在自己身边，做出各种能给自己留下不错印象的疯狂行为。比如虽然有着邋遢的胡子和久未打理的衣着，却装出彬彬有礼的样子。或者明明身体强健如牛，却突然变得或癫狂或兴奋或悲痛的就像刚刚死去了陪伴了自己一辈子的亲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但李凌没有，他甚至在得知了自己是女儿身的真相后，丝毫没有在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多朝她瞥过一眼。布伦曾经悄悄地观察李凌的眼神，那并不是腼腆或者刻意装出的冷漠，而是真真切切的无视。就好像布伦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普通士兵一样。

但短暂的失落过后，布伦很快便发现了一个令她感到震惊的事实。李凌和他的那些同伴们仿佛没有规则和地位的束缚。他们随意地闲聊着，一起打猎，一起用餐。就好像李凌并不是他们的长官，而是一名走在最前面的向导。

但布伦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其他人地着敬意地喊李凌为：“李副官。”布伦也曾经私下里问过一些人，既然李凌是副官，那么它们应该还有一个能够做主的长官，而王悦告诉他：那个人叫葛金，他早就死了，也许现在连骨头都不剩了。

“也许，它们是这样一种组织，每个人在组织里都是平等的，但一些人——像李凌这样，是所有重大行动的组织者。”但后来，当布伦发现每次有危险到来时，李凌都会挺身而出，将所有危险挡在自己身前时，布伦知道李凌并没有想的那样简单。

她想到了一个不知何时、何处、从何人口中听到的词语——付出。

王城里的每个人都在付出，为了成为觉醒者，为了成为自己崇拜的王城英雄，他们每天刻苦的训练，极力增强自己的实力。

但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付出的每一丝辛劳，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自己。从来没有人会像李凌这样，付出在别人的身上，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不知不觉中，布伦总是偷偷地管朝着李凌，揣摩着他的过去，揣摩着他现在的想法。揣摩着自己在李凌心中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孩子？是像那些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孩那样，还是像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

尤其是母亲米娅交代给她的那个特殊的任务，务必让李凌喜欢上自己，爱上自己。起初米娅觉得那是一个简单的如同儿戏的任务，她想随随便便地应付过去。但现在，也许是米娅的这句话无时无刻地不在影响着她的心境，她开始渴望自己在李凌的心目中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好印象。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地，希望李凌能够爱上自己——哪怕自己和他真的成为了伴侣，也无不可。

虽然这只是一个计划，一个由米娅陛下亲自议定的，自己并不清楚的计划，但她现在开始希望这一切都会变为事实。

她想起来自己刚刚和李凌有了最初的了解后，便迫不及待地向他透露了一些心声——关于她对于母亲米娅的恐惧，关于自己对于周围一切的厌恶。

现在，布伦越来越觉得自己和李凌已经分不开了。无论她或者李凌愿不愿意，他们就像河流中同乘在一片草叶上的蚂蚁，必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共同抗衡不断涌上来的激流。

这样想着，布伦慢慢地跪倒下来，听着李凌变得深沉而急促的呼吸，看着他的表情变得就像结霜了一般惨白。她伸出双手，紧紧拥抱着李凌，感受着他的身体上传来的成年男子的气息。与布伦想象的有些不同，与李凌的皮肤所呈现出来的苍白和冷漠不同，他的身体很热，但并不烫，给布伦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不由地，她的双手越箍越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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